憋出了一张纸,还都是后院女人和孩子的琐事……
只得绞尽脑汁再提笔,想写点思念之语吧,落笔字无神韵;吐露吐露关怀之意,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,没个新意。
危机感油然而生,虽说她是福晋,不靠宠爱度日,但若此时都夫妻情薄,等狗男人登基,还不往死里忌惮、防备她和弘晖!
此时窗外荷花摇曳,蝉鸟啼鸣,楼阁边上的凌霄花随风而舞,宜修的瞳孔骤然一缩,有了。
“描冬,摘两朵凌霄花来。”
“嗻。”
七月凌霄花开,与君共待东风来。
思念中透着期许,最适合胤禛这种一心扑在公务上的人精儿看。
片刻,一封夹着凌霄花的信送出京城,直奔黄河堤坝。
完成例行公事的宜修,神清气爽地看大福晋训女。
别误会,不是训布尔和,而是梧云珠。
没法子,梧云珠的女红完全拿不出手,年世兰都比她强。
上一世年世兰作为被年家和年羹尧娇惯长大,琴棋书画女红倒也不是不会,只是一样不精而已。
这一世有杨氏管教,女学堂师父督促,她还是能勉勉强强绣出朵芍药花的。
七月初一,女学堂姑娘们月试上,大福晋近距离、直观地观看一番后,算是彻底明白梧云珠为啥能和年世兰玩的一块去,妥妥的学渣之间惺惺相惜。
问题是人年世兰马术、武技、算账还是能拿出手的,甚至临时抱佛脚一番,点茶也能及格。
但梧云珠……不偏科也不擅长,每一门都差的很均衡,大福晋险些没当场呕血。
丢人啊,是真丢人,还丢到亲戚面前了。
大福晋气的往日惨白的脸都红透了,布尔和见状也不敢拦,只能由着额娘逮着梧云珠一顿训。
月试大比一结束,太子妃、宜修等带着女学堂的姑娘们就散了,生怕大福晋不自在。
结果当然是梧云珠被训的一边哭,一边磕磕绊绊地拿针绣花,哭嚎了一晚上也就交了块“四不像”的牡丹花纹帕。
往后的每一天,看大福晋训女,成了庄子上的保留节目。
整整十来天,大福晋是越训越有精神,梧云珠则一天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