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刚给十八喂果酒的康熙倏地拍案而起，“费扬古他……”
“儿臣不敢枉言，报信的侍卫说，他出京城传信时，费扬古就已是弥留之际了。皇阿玛，儿臣的福晋正独自在京呢，儿臣、儿臣……”
虽然胤禛因为觉罗氏和柔则，对这个老丈人没什么好感，但不得不承认，这是个天赐的抽身机会。
胤禛很是哽噎地落泪了，不为别的，就为费扬古临终时机够巧。
给老丈人奔丧，任谁也不能说他刻意！
“郭罗玛法怎么了？”宴席上的弘晖和弘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费扬古是他们的外祖父。
纵然费扬古和宜修关系紧张，可费扬古看得很清楚，乌拉那拉氏的未来，一大半都系在宜修的这几个孩子身上，对这几个外孙那叫一个拿命溺爱。
尤其是御前最得宠的弘晖，一年到头见面机会再少，也不忘隔三差五地往宫里送各种稀奇的玩具。
待弘晖入了尚书房，更是拼尽人脉，把自己的亲兵塞进尚书房的巡逻侍卫之中。
对孩子有益的事儿，宜修自不会拦着，更不会拒绝。
所以，几个孩子对外祖父还是有一定感情的。
从小长于皇家的弘晖、弘昭，对弥留二字并不陌生，那是形容人死前吊着一口气的话。
想起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外祖父要死了，俩孩子情不自禁地抹起了泪。
康熙心肠愈发软了，费扬古也曾与他君臣相得，还一度委署护军统领，征蒙古鄂尔多斯、察哈尔、大同等处，屡着功绩，又是四个孙子的亲外祖。
心念自此，康熙发话，恢复费扬古正一品步军统领的职位，又将原先褫夺的伯爵位还了回去（柔则事发后，费扬古被一撸到底，后续在宜修授意下用一半家产和族中男丁参与平定蒙古叛乱，再次成功出仕，但职位较之前下降了很多，爵位更是在牛痘一时后被褫夺给了嗣子五格，康熙这个话是允许费扬古临终前恢复伯爵的爵位，让他以正一品步军统领、伯爵的身份下葬）。
更是同意了胤禛回京奔丧的要求，但在弘晖、弘昭要不要一起回去这事儿上犹豫了。
无他，弘晖、弘昭毕竟还年幼，一路奔波很容易生病，又要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