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,就这么不受待见?要知道老八还只是个贝勒,连郡王都不是呢,哪来的“八贤王?
越想越窝火的康熙,独自躺在龙床上翻来覆去,熬夜一整夜,也没能闭上眼。
东边渐渐发白,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,驱走寂静凄凉的残夜,雪白的京城在阳光照射下,度上了一层泛黄的暖色,康熙的心却彻底凉了。
旭日骄阳高升,他却渐渐迎来暮年,岁月侵蚀下,自诩掌控天下的康熙,再也没了盛年的自信。
无论承不承认,他已然老了,五十五岁的人了,哪能跟年轻人相比。
今日是老八,明日会是谁?后天呢?
朕的儿子们是不是都想把朕从龙椅上挤下去?
……
猜忌、疑心、惶恐、后怕如野草般在内心疯长,康熙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怒意。
十月三十这日,清晨刚至,康熙就命人传下话,召皇子、大臣们来乾清宫见驾。
在胤祉带头下,胤禛、胤祺、胤禟、胤、胤裪疾步向乾清宫赶去。
胤一边走一边问,“四哥,你怎么瘦成这样了?十三弟还好吧?”
想起这半个月的事,胤禛心里不好过,瘦削的脸颊,惨白的嘴唇,疲惫的眉间,无不显露他此刻的倦意。
胤禛捏着眉心摇头,“十三弟……怕是……唉,太医说,往后少不得静养。”
胤祺、胤、胤裪闻言倒吸一口凉气,要知道十三的骑射功夫,完全不输大哥,如今竟要缠绵病榻了?真真是世事难料!
谁能想到他们这群皇子,会因一场意料之外的废立风波,圈禁的圈禁,禁闭的禁闭,病倒的病倒……
胤禟心忧还在宗人府的八哥,快赶几步,故意咳了一声,胤禛循声瞥去,见是胤禟又转过头,对着胤祉道:“三哥,你真的发现大哥魇镇二哥的踪迹?”
胤祉转身拱手道:“雍郡王,皇上召得紧,请恕三哥不能详谈。”
胤祉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要搁以前,胤禛只觉得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个嘴巴好不尴尬,哪受得了人这样对待他,必定怒气涌上心头,现在……他冷笑不断,对着胤祉的背影道:“一团和气尽虚嚣,满面春风笑里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