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便能让赵御史把握好“度”!
想起没了的三成,再想想刚送去的库房钥匙,胤禛心头滴血般的疼,连呼吸都是痛的。
偏这时邬思道又开口了,“爷,您也该适当地收收底下人的孝敬了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,把爷当什么人了?”胤禛对“孝敬”二字很是敏感,他不是贪污纳垢之辈,骨子里的执拗让他无法和光同尘。
但他也清楚,混朝堂就不可避免会出现钱权勾结,能做的就只有尽量不让底下人陷进去,自己也不掺和,以及适当地睁只眼闭只眼。
“爷,外头人盯着您的一举一动,皇上何曾不是如此。您想想太子,前二十年,太子是多么出色的一个人,后来为何会处处被人拿捏把柄呢?不正是因为前面做的太好,皇上一边欣喜于儿子出色,一边愈发忌惮,故而大力抬起大爷与太子打擂台吗?对太子,皇上都是如此,对您、对八爷,皇上只会更加穷追猛打。
与其疲于应付处处找大错、试图极力打压您的皇上,倒不如主动暴露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。收受贿赂是再正常不过的污点,皇上知道了顶多训两句,不会让您伤筋动骨,可要是一点错处都找不到……”
胤禛听出了外话音,一点错处都找不到,不是太完美就是太会伪装,与他的个性不符,反而引得皇阿玛愈发提防、猜忌。
戴铎猛地起身,对着胤禛耳语一番,胤禛双眼冒光,犹如醍醐灌顶,手托下巴兀自沉吟,“江南盐政自古就是肥差、要差,前些年爷狠狠整治了一番,但这两年有故态复萌之势,江南那边的官员没少来信,试图让爷庇佑他们,爷一直拒绝。现在么,是可以点头答应了。戴铎,你亲去趟江南,告诉江南官员,只要每年盐税能如数缴上七成,剩下的,爷都可以答应他们。”
“嗻!”戴铎趁着夜色,兴冲冲地出了雍郡王府。
这可是肥差,能狠狠捞一笔,到时候半数上缴福晋,有福晋替他吹枕边风,剩下的半数与底下人分一分,绝对吃个“饱”!
“彩,大彩!”邬思道兴致勃勃说道,“前朝江南盐税就不曾足额上缴过,莫说七成,便是五成都难。爷剑指盐税,定了七成的底线,并同意庇佑底下人,既抬高了每年朝廷盐税的额度,又足以露出破绽,皇上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