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……”
“布尔和姐姐,爱兰珠姐姐,她们牺牲了好多,好多……”
“我好像长大了,可是,可是,我不想这样长大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同龄人面前,梧云珠数月铸就起的冷漠面孔,瞬间土崩瓦解,抽泣间吐露了所有心声。
年世兰点头附和,心疼地抱着人默默倾听一切,那模样深深烙印在年幼的安陵容、李娉婷眼中,心想:这大姐姐还是很温柔的,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凶!
之前走了的宜修,此刻正站在汀泉小筑门口,听着里头的哭喊声,眼角落下清泪,喃喃自语,“年少早熟,命运多舛……没了娘的孩子,年少,那又不命苦的!”
此言一出,剪秋、绣夏看向主子的眼神中满是心疼,主子七岁时就没了额娘。
满府上下没一个在乎她的,觉罗氏对她百般打压,柔则则拿主子当踏脚石,外人面前嘘寒问暖,背过身则软刀子捅个没完……
论命苦,主子年少之时,比梧云珠格格苦多了,完全是泡在苦水里。
再苦,主子也撑了过来,现在,更是替命苦的侄女们,撑起了一片天。
这日夜里,梧云珠红着双眼,跪在宜修、胤禛面前敬茶,“梧云珠谢四婶、四叔照拂,阿玛说了,往后,梧云珠一切都听四婶、四叔的。”
“好孩子,快起来,都是一家人,不说这些。”宜修和胤禛扶起梧云珠,心疼地打量瘦了一大圈的梧云珠。
梧云珠忍住鼻间的酸意,清脆的声音里透着孺慕,“梧云珠五岁就到了四叔府上,受四婶教养,早就把四婶、四叔当成最亲近的长辈了。梧云珠能明白阿玛的意思,也知道额娘临终前的托付。额娘以前总说,如果有一天她走了,有四婶和四叔会照拂梧云珠的。”
拭去眼角的泪,梧云珠不顾阻拦,坚毅地跪下,朝着两人又磕了一个头道:“额娘也说过,她走之前,让我认四婶为义母,认四叔为仲父,一生待以生身父母之礼侍奉,报答婶婶、叔叔的大恩!”
说罢,梧云珠又深深拜了下去,宜修把人搂在怀里,“好孩子,你这是做什么?这般举动,岂不是剜了我的心!”
胤禛眸中亦是水光,忙一把将宜修和梧云珠拉了起来,抱在怀中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