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怎么能不恨。
“先坐下。”
他看着沈沐漓的脸色越发惨白,便扶着她坐在病床上。
事实上,沈沐漓的身体情况比较脆弱,尽量不要有任何活动。
其实齐颖说的很简单。
卧床保胎是最好的。
沈沐漓躺下之后,脸色好了一些,最起码有些血色了。
沈珵殷也没照顾过病号,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跟沈沐漓解释自己的事情,就赶紧抓过旁边的水杯。
“喝水吗?”
沈沐漓摇头,没说话,只是盯着他看。
沈珵殷被这双带着失而复得欣喜的眼睛,看的有些心虚。
他默默地低下头。
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。
“我假死,一是因为孟老,你应该听说了,再就是因为沈氏集团内部争斗。”
沈氏集团想要朝着更高层次走,就要破局。
但内部的人不想融资,只满足于现状。
“我跟杨北辰算是改革派,荀叔那边还是想要稳妥为主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,只是三观不同。”
“走孟老这条路,又稳妥还能更进一步。”
他想说离婚证的事情。
但现在孟老那边还没给明确的说法,他不想让沈沐漓空欢喜一场。
“沐漓,对不起。”
他拿着水杯的手青筋滚动。
声音沙哑。
“我……”
“哥。”
沈沐漓还在不停落泪。
她其实觉得自己最近已经很坚强了。
可是在看到哥哥之后,就是忍不住地想哭。
“当初你葬……就是在隧道旁边,杨北辰那句话,不是在恐吓我,是在提醒我是吗?”
她一直将杨北辰当成自己的敌人了。
甚至一度怀疑是杨北辰对自己的哥哥做了什么。
没想到居然是友军。
沈珵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“对任何陌生人都保持戒备心才是对的,你根本就没错。”
“别有任何心理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