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下:“让你一肚子坏水。”手伸过去张开,是一个包着油纸的饴糖。
把糖放到嘴里,品着糖的香甜,双手握拳按揉发酸的腮帮子。
“我这样整你,你都不生气啊?”
“为何要生气?”不过确实,苦涩过后那股生津甘甜很不错。
“那多无趣。”抱着双腿,把下巴放到膝盖上,“跟你在一起,想找个人吵架都吵不起来。”
反倒是看到裘承悦,必须得掐几句。
蔚云戟牵起一边嘴角,露处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我喜欢动手,不喜欢动嘴。”
树林的夜晚本就有些清凉,配上蔚云戟的话和阴森的表情,悦宁溪忍不住多打几个冷颤。
“好好好好,我知道了我知道!”悦宁溪双手合十,不敢看他,“笑的很好,下次不要笑了。”
再看多几遍,她都有点担心心脏能不能承受得住。
“嗒嗒嗒——”
一步步脚步踩断枝叶的声音,悦宁溪下意思捂住电筒光线。
“嗒嗒嗒——”
声音是在油柑树另一端传来的,那人好像对这里很熟悉,在这样茂密的矮草丛都能健步如飞。
声音渐渐由远到近,脚步声只有一个,既不是悦糯糯也不是陆鹤的。
把电筒关掉,四周彻底陷入了黑暗。
眼睛看不见她总觉得没安全感。
黑暗像是一条巨蟒,冰冷阴森的缠绕在悦宁溪的身上,让她堕入了恐惧的深渊当中。
手忍不住往前伸,触碰到了他温热的胸膛,手掌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声。
悦宁溪无声轻说:“我怕。”
温暖宽厚的手掌轻握,把她微凉的手握在手中。
蔚云戟轻轻挪动身体,悦宁溪感觉一只手把她圈住,头顶随后传来温热的呼吸,耳边传来近在咫尺的心跳声。
脚步声越走越近,两人连呼吸都同节奏放缓。
那脚步声一直往前走,烛光从蔚云戟身旁藤条处透过,甚至还能看到风灯的边角。
悦宁溪紧张往蔚云戟怀里靠,脸贴在他的胸膛上,听着他健壮微速的心跳声。
“……”
搂着悦宁溪的手紧了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