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。”一个圆脸,颧骨肉厚带着高原红的村妇问,“你们来干什么的?”

    “我是来打听一个人的,她叫薛金梅,婶子们认识吗?”

    “哦!”另一个黑瘦凹脸,声音带着尖细的人回答,“知道!她就住我家后边处,那人以前在大户人家里头伺候过,回村的时候那可威风厉害了,跟什么了不起一样,不就是个伺候人的嘛。”

    她也是在大户人家家里头做过事?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。”另一个皮肤黄一点,那双豆豆眼露出的都是不屑,“再怎么威风,还不是回到这个泥窟里头。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悦宁溪只是来问人的,没想到她们倒是聊上了。

    那名黑瘦凹脸村妇问:“你什么人啊?找她做什么的呀?”

    “我是受人之托,给薛金梅送信的。刚刚听你说她就住在你家后头边?你可以带我过去吗?”拿出一个碎银,塞到她手里,“就劳烦婶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。”刚刚还极不情愿的脸,立即眉开眼笑,把碎银塞到袖口中,“贵人说的哪里话啊,就在前面不远处,我领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领着悦宁溪几人往前走,她的嘴也没闲着:“我们这个村啊,都姓薛,我啊叫薛红娇。你要找的薛金梅啊,一家子也是可怜,她十岁之时就被卖到大户人家去当伺候人去了,家里有一个妹妹不久也被卖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那个嗜酒的爹啊,整日喝的烂醉回家就打人,后来生了个弟弟,那个狠毒的父亲就把十岁的她卖了,拿了钱本该是养那个小儿子的,银钱还没捂热呢,一抛头的功夫就把钱给赌了,喝的烂醉回家就打二姑娘,直骂她是扫把星才害他输了钱,就该把她也卖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二姑娘还小,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,还多一张嘴吃饭也没人愿意收。日子才过了两年,那个爹又把二姑娘也买给了伢子,转身又去了赌坊输了个精光。那个娘受不住打击,这日子苦的看不到头,抱着两岁的孩子一头扎到河里去了,家破人亡那个惨哦!啧啧啧……”

    越听悦宁溪眉头越紧。

    原来薛嬷嬷小时候就受了那么多苦,她悄悄回头看向蔚云戟,见他面色寻常牵着马跟在后头,也不知道薛红娇的话他听到了没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,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