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与她截然相反,温芷菡被当众指责不孝依旧面不改色,淡定地对程钰说:“程少,是否今日太忙,安保错漏了什么闲杂人等?”
覃念露眼角一抽。
她猜测温芷菡会慌乱自辩,或者疾言厉色,却没料到对方是这个反应。
她就一点都不怕声名狼藉吗?
事实证明,温芷菡她真的不怕。
令覃念露完全想象不到的是,程钰听了温芷菡的话,还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然后对服务生招招手:“这位女士怕是喝醉了,快请她去休息室,再通知她的同伴把人带走!”
覃念露眉心狠狠一蹙。
两名服务生忙挡在她身前,作请的动作,“这位女士,请。别让我们为难。”
前者脸色似调色盘一般时青时白,樱唇紧抿,眼眶泛红,整个人犹如一朵遗世独立出尘的白梨花。
“程少,这是我们的家事,你也无权干涉!”
程钰是疯了吗?
为了帮温芷菡,甚至不惜当众以权压人,他就不怕外人指指点点?
不知道温芷菡给了程钰什么好处,叫他如此言听计从,像条哈巴狗似的冲锋陷阵!
她眼中的不甘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现在的覃展鸿根本不屑理会她,更别提听她好言好语相劝。
错过这次机会,还……
程钰:“……”
程钰觉得有点无语。
他无权干涉就不要拿到他家来说呀!
怎么,你到我家来胡言乱语,污蔑我的客人,不许我叫你闭嘴?!
嘴上大义凛然为母亲出头,实则将家丑外扬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她那位养母有什么深仇大恨呢。
看在对方是个女人的份上,他没叫安保强制把人押走就不错!
“既然是家事,就不要拿到公共场合来说。”温芷菡神情自若地放下手中的茶盅,茶托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。
她稍稍抬眸,眼底的波光如一汪清冽的池水深沉而冷静,暖白色灯光打在浓艳瑰丽的面容上如明珠生晕,清冷的眉宇间更毫不掩饰地释放出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虽美,但气势汹汹,几乎让人不敢与她对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