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“老板”一词让我硬生生忍住了这种冲动。
在这里,有资格被他称呼为老板的人只有容熠川。
莫荔默默听完了保安的汇报,没有提出质疑,但也没有全信,因为她很和气地表示:“既然是小孩子无意间打碎的,那这件事就算了吧,打碎的装饰就记在损耗上就行。”
保安听到这里,哪里还敢说话,二话不说就对我们摆了手,不情不愿地催促:“你们快点走吧。”
他已经捞够了好处,这时却还不忘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,是生怕我和阿马杜在大老板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。
殊不知,我别说是揭穿他了,根本连跟容熠川对视都不敢,这时只侧目看向阿马杜:“跟帮了我们的姐姐说谢谢。”
我故意只提了姐姐,是想顺理成章的无视容熠川的存在。
可不知怎的,我莫名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冷,就好像有人在死死盯着我看一样。
莫荔不会做这样的事,那么就只能是容熠川了……
我没有回头验证的勇气,等阿马杜诚恳地说完谢谢,莫荔也温柔地回答了不客气,就打算拉着他迅速离开。
但容熠川偏偏在这时候开了口:“等一下。”
他用的是法语,我不能装听不懂,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去,摆出一副迷茫的样子说:“这位先生,谢谢你帮我们说话。”
容熠川看起来跟从前在国内的模样没什么区别,人还是那个人,但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瞧着似乎是更加的孤傲冷峻了。
他跟莫荔修成正果,不应该人逢喜事精神爽么?
还摆这样的冷脸,也不怕莫荔会不喜欢。
我在心中腹诽完这句,立刻就想到了答案——他在莫荔面前自然是会表现得温柔,但他现在面对的人是我,一个在异国他乡酒店里遇到的陌生女子,不冷脸反倒显得奇怪。
容熠川在我光明正大地借着陌生人的身份打量他的时候,其实也在打量我,他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,然后向前靠近了一步发问道:“你是谁?”
我愣了一下,立刻反问:“您为什么要问这个?”
他不可能认出我,所以一定是哪里露出了破绽,我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但一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