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梦想倒是很长远,已经想到未来去了。
我欣慰一笑,坐在车斗里仰望着湛蓝天空,在回村路上同阿马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,权当是给这趟旅程画个完美的句号。
阿马杜很少有机会外出,这次一出门就遇到如此惊险的事,对他来说委实是新鲜的体验,他因此把这番惊心动魄的经历回味了一路:“姐姐,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,要是我没遇到容老板……”
他嘴上说着害怕,但在平安回家的路上,还是内心的新鲜感和冒险欲占了上风,听得我忍俊不禁道:“这样刺激的故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。”
我还是活在父母庇护下的温室玫瑰时,也曾向往过电影里的冒险故事,直到亲身在死亡边缘游走过好几次,才彻底地死了那份心。
相比于一刻也不能松懈的冒险,还是平淡的生活更适合我。
回村的路跟来时一样颠簸,但我一夜未眠,又一直紧绷着脑海里的那根弦跟容熠川斗法,这会儿放松下来,真是困得随时能昏睡过去,叮嘱了阿马杜记得叫醒我,便闭上眼睛睡着了。
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。
我在确认沈远再无翻身的可能后,就很少再做梦了,这次却是久违地陷到了混乱的梦境里,一会儿是容熠川站在悬崖上俯视我的复杂目光,一会儿是冰冷刺骨的榕江水……
总之没一个是好梦,直到阿马杜将我摇醒,这些细碎的精神折磨才总算是远离了我。
阿马杜担忧地看着我:“姐姐,你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我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将睡乱了的头发别到耳后,结果先摸到了一手的冷汗,可见之前不是不想醒,而是实在醒不过来,含糊着答道:“嗯,大概是因为路上太颠簸,实在睡不熟吧。”
阿马杜没有追问,只伸手扶我下了卡车,接下来的小路得靠我们自己走。
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,我们终于回到了这个穷苦危险,但却远离容熠川的小村庄,我先跟阿马杜去了洛林家一趟,见小孩子已经喝上了奶粉,才放心地回了家。
我看着眼前住了几个月的小木屋,忽然就有些舍不得离开了,可是不走不行了。
路上的梦境是上天给我的提示,如果我不能尽快远离这里,恐怕会功亏一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