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后话了。至少现在,玛禄知道这件事平安解决之后,松了口气。她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的夜空,想起自己刚来这边之后在乌雅家的种种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将那些纷繁复杂的情绪化作一声低语,对自己说:“这样也好,各自安好,便是最好。”
她这两天总是会无意识地捏一下装着那对比目鱼红缨佩的香囊,不过明天她就捏不到了。她这两天已经吵吵着要去看梅花的土壤,看梅花树是如何做到凌霜而开,是不是能够嫁接帮助其他植物更加耐寒。
前头的铺垫已经做好,她将找个机会将这玉佩扔掉,以此断绝所有可能的牵连。那个装玉佩的盒子,早已在白芙和白夏的巧手下,用小锉刀一点点地磨成木屑,然后在香炉里与香灰一起化为无形。这样的处理方式,既彻底又隐秘,确保了不会有任何线索遗留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玛禄和白夏就带着锄头和装土的瓮,还有剪树枝用的剪刀出发去梅香雪池。
阳光透过稀薄的晨雾,却没有一丝暖意。玛禄心里藏着事,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,只一如往常和白夏闲聊。她们穿过了幽静的小径,绕过了那些熟悉的宫殿和楼台,最终来到了梅香雪池边。
这里尚未到花开时节,几乎是人迹罕至。只偶尔有打理园艺的宫女太监过来处理,但也不会这样早。玛禄到了这里,反而真的开始仔细观察着梅花树的土壤和枝干,白夏则在一旁协助,听玛禄的指挥挖土剪树枝。
弄了一会儿,见四下无人,玛禄便悄悄把玉佩拿出来握在掌心里,玉佩温润的触感让她心中一动,但很快便被决绝取代。她开始亲自动手挖土,动作自然,不露痕迹。
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玛禄把玉佩扔进已经装了一半土的瓮里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那块玉还带着玛禄掌心的温度,就这样沉寂在土中了,仿佛它本就属于这片土壤,与世隔绝,不再承载任何情感的重量。
玛禄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站起身来,对着白夏淡淡一笑:“好了,我们继续吧。”
等挖满了一瓮土,玛禄还嫌不够,再弄了两瓮。好不容易结束,看到白夏和自己一身都是汗水和泥巴,玛禄便亲自抱着那些剪下来预备做扦插的花枝,准备回去了。
只是刚回到永和宫门前,就看到出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