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点点头:“好,让他进来吧。白夏,我想喝紫苏饮了。”
白夏自然知道这是怕她尴尬呢,她利落地应了,下去准备紫苏饮。
容太医也很快进来了,给玛禄例行诊脉。他的手指隔着帕子轻轻搭在玛禄的手腕上,细心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。
容太医诊了一会儿,皱了皱眉,心中暗自思忖:这脉搏怎么这么快?平素娘娘都很健康的呀。难道是娘娘近日心绪不宁,影响了身体?
这几个月来皇上都没有驾临永和宫,连赏赐都没有,这可是前所未有。
宫里的人都传是德妃娘娘触怒了皇上失宠了。自己在太医院专心研究医术也有所耳闻。。。
他鼓起勇气安慰自己,望闻问切,自己还是仔细看看娘娘的状况,算不得逾矩和冒犯。治病救人的事,怎么算偷看呢?
他抬起头看向玛禄,却一时间看得痴了。玛禄的脸上还带着些红晕,向来整齐的发髻因为打闹也略有些松散,甚至还掉了两缕乌黑柔亮的头发下来垂在鬓边。
今日的她,未施粉黛,未着华服,却自有一番温婉从容,不似往日盛装那般夺目张扬,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。
玛禄见容太医如此神情,轻轻咳嗽了一声,打破了沉默:“容太医,本宫的脉象如何?”
容太医偷看被抓包,听到玛禄这样说他,脸烫极了:“娘娘的脉象稍快,并无大碍。。。只是娘娘近日来似乎心绪不宁,还望娘娘能放宽心怀,思虑过度伤神伤身。”
玛禄笑道:“是,都听你的。不过本宫近来并无琐事萦怀啊,还是悲伤过度的状态呢,要不容太医再看看呢?”
玛禄这是在暗示容太医这脉案怎么写。若是换做往常,容嵇只需要点点头,按照德妃娘娘的意思写就行了。
你要问容嵇为什么这么听话?因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支持他研究医术的后宫妃嫔。容嵇家境虽算不得清寒,但也不是什么阔绰人家。
可药材、方子、医书、器具等等,每一个进步都需要反复的试验,也就是海量的金钱。富贵人家的病还好说,但许多穷苦人家压根承担不起,只能用一条一条命来试。
而德妃娘娘不仅慷慨解囊,甚至直接让乌雅家资助他开设善堂,收养那些无家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