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树,是她用梅香雪池的梅花枝桠扦插而成,在永和宫的瓮里养了不少时日。
那玉佩也在里头,时间久了,梅花枝桠成株、生根之后,长长的根系牢牢抓住泥土,把这玉佩包裹在了里头。
哪怕是打理花木的小太监,也不会把根系砍断,只要玛禄不说,任谁都没办法发现这玉佩。
只等下次纳兰来找她,她便和他说清楚。
然而这个月,纳兰音信全无,更别说来看她。
这可十分反常。平时纳兰不光是寻尽一切机会来看她,更是明里暗里通过内务府以“孝敬”的名义,送了她不少东西。
这些吃喝用度,都符合她的身份地位,但明慧如她,一看便知道是纳兰的手笔。
比如那苏绣图册,是他派人从江南寻来的,上面的图例各个精美,偶尔一两个还写着纳兰从未对外发表的对她表白心意的诗词。
还有那些罕见的西域花种,比如风信子、郁金香、铃兰、薰衣草等等。。。这些都是她只和纳兰在闲聊时提过的。
再有那玲珑剔透的冰种如意翡翠平安扣耳环,水头极好,非是对她喜好了如指掌之人,断不能选得如此合她心意。。。
玛禄这才恍然惊觉,或许纳兰对自己,确是怀有真心的。
只是如今,究竟是何种状况?
她不动声色,遣白夏去乾清宫送了一回点心,方才从舒玉姑姑处得知,纳兰家给容若报病,已有好些时日不曾当值。
皇上偶尔还感慨,说少了纳兰与他谈诗论画,颇有些意兴阑珊。
玛禄听闻,心中的忧虑更甚。
绝对是出事了。她对着窗外一片新开的白色风信子默默发呆。
白夏也察觉出不对劲来,一边给玛禄篦头发,一边碎碎念道:“好端端的怎就病了?真是奇怪。”
说完见娘娘也不开心,赶紧宽慰道:“娘娘莫要太过忧心,许是偶感风寒,调养几日便好。”
玛禄轻轻摇头,如葱根般的玉指轻揉着眉心,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虑:“本宫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,这病来得太过突然。纳兰向来身子康健,怎会突然病倒?且这一病,竟连个消息也不传与我。”
白夏听言,心中翻起惊涛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