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李大根起了个大早,他要开车前往县政府办理建厂证,为此,他还特意备了一条烟,想着办事或许能更顺利些。
他那辆面包车虽有些年头了,但被他擦拭得干干净净,在晨光中散发着一种朴实的气息。李大根哼着小曲儿,满心欢喜地朝着县政府驶去。
当车行驶到距离县政府不远的路边时,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和沉闷的撞击声打破了平静。李大根心里一紧,赶忙将车停在安全地带,朝着声音的源头奔去。
只见一辆白色宝马斜着撞在了电线杆上,车头已经扭曲变形,发动机盖冒着黑烟,像是一头受伤后喘息的巨兽。一个中年男人瘫倒在地上,他的大腿处鲜血如注,不断涌出的血液将他那高档的西裤染得一片殷红。
男人的脸色惨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他紧咬着牙关,可还是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。旁边有个女人,她头发披散着,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,身体不停地颤抖,嘴里喃喃自语:“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不远处,一个白衫男子正拿着手机,声音带着焦急和慌乱:“120吗?我们在县政府附近出车祸了,你们快点来啊,有人受伤很严重!”
李大根没有丝毫犹豫,几步就冲到了中年男人身边,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伤势。他皱着眉头,一脸严肃地说:“这伤口流血太严重了,必须得马上止血。”说完,他抬头看向白衫男子,目光坚定地说:“我懂针灸,让我先给他止血吧。”
白衫男子此时心急如焚,听到李大根的话,他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,大声呵斥道:“你懂针灸?你可别在这里添乱了,这种时候可容不得你开玩笑。我们就等着救护车来就行,专业的事得让专业的人来做。”
李大根心中泛起一丝不快,但看到伤者情况危急,他还是强压着性子解释道:“你看他这血不停地流,要是等救护车来的时候,人可能就因为失血过多没救了。我真的有办法止血,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白衫男子不屑地瞥了李大根一眼,提高了音量:“你以为你是谁啊?随便一个人说会针灸就能治病救人了?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你要是把人治坏了,你负得起这个责吗?”
就在这时,白衫男子的手机又响了起来。他接起电话,听了几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