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。
陆映一边收拾棋桌,一边淡淡道:“老师先走,孤和崔季共一把伞。”
俞青衡走后,陆映站在廊下,撑开另一把纸伞。
他看都不看崔季,更别提和他共一把伞,径直就离开了书房。
陆映来到前厅,俞青衡诧异道:“你怎么一个人来的?子衡呢?”
陆映漫不经心地收拢纸伞:“他不饿。”
“他上山走了那么长的路,怎么可能不饿?”俞青衡一脸狐疑地捋了捋胡须,“镜危,该不会是你不想和他共一把伞,故意让他淋雨过来吧?”
“我去瞧瞧。”
沈银翎解下围裙,拿起纸伞,往书房而去。
陆映骤然捏紧双拳,看她踏进茫茫雨幕。
沈昭昭……她就那么在意崔季?!
沈银翎在半路遇见崔季,他果然是一路淋雨过来的。
陆映那厮说崔季不饿,分明是因为不想和他共撑一把伞。
幼稚。
她想着,把纸伞倾向崔季:“怎么不等我去接你?”
“一点小雨,不算什么。”崔季淡然地拿过纸伞,将大半倾斜到她那边,“你身子才痊愈,别再着凉了。”
沈银翎望了眼他额角那缕白发,没再多说什么。
两人很快来到前厅。
白鹤鸣踮起脚尖,踩着小板凳把碗筷摆在桌子上,稚声道:“夫人和崔哥哥来咯,爷爷,咱们可以开饭啦!”
陆映闻言,瞥向门外。
崔季一袭青袍容貌清隽,撑着油纸伞,紧紧护着身边的少女。
少女穿着嫩黄色窄袖织金上襦,搭配石榴红罗裙,纤腰细细,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正仰起头朝崔季笑。
她笑起来时两靥浅浅,凤眼弯起,明媚撩人,仿佛连周遭的景致都因为她而显得明亮鲜活起来。
他们看起来真相配。
不像是朋友,反倒更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。
昨夜他们借着解毒的名义楼抱在一起,谁知道后面有没有做别的事?
陆映收回视线,胸腔里涌出负面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终于要开饭了,崔季正要坐到沈银翎身边,陆映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