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着腰站起来,激动道:“这么说,我不用再洗这些衣裳了?咱们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?!”
“娘,有太子妃帮忙,您很快就能去和太后娘娘谈论佛法了!”高芸得意。
“阿弥陀佛!”高母红了眼眶,“我身为堂堂从八品大理寺评事的母亲,在京城里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,竟然在寺庙里面给人洗了一夜衣裳!如今可算是苦尽甘来了!珊珊啊,不是我说你,你那大哥也太不靠谱了!这都办的什么事?!”
殷珊珊硬着头皮道:“娘,这不是都好起来了吗?”
“还有那个沈银翎,”高母挺着腰杆咒骂,“不孝顺的玩意儿,身为儿媳妇,成日里只知道伺候太后娘娘,却不知道伺候我!一点不替我这婆婆着想,没德行的东西!等我到了太后娘娘跟前,定要好好说说她!”
高征没参与她们对沈银翎的声讨,只专心思考自己的前程。
他虽然来了盛国寺,但没人帮他引荐,那些正三品以上的官宦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比如昨天晚上,几位公卿大夫在谈论南北农作物,他坐在他们中间,信心满满地发表了自己的见解,可是他们眼高于顶,谁也不搭理他,只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讥笑,弄得他下不来台,十分尴尬。
这些公卿大夫根本就不知道,他们今日得罪的是谁!
他们得罪的,是未来的宰相首辅,是新帝的左膀右臂!
高征回来之后,愤怒地想了一夜,他想往上爬,还是得指望沈银翎。
他打定主意,今夜就要把沈银翎送到太子的床上,叫她张开腿,给他挣个好前程!
高家人各怀心思的时候,祭天祈福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等仪式结束,已经是中午。
沈银翎陪郦太后用了午膳,回到禅房,果然发现两份祭文被调换了,她轻抚木匣子,眼底都是薄凉讥诮。
午后,是祭祀孝贤长公主的时辰。
孝贤长公主是郦太后的亲闺女,也是皇帝陆煜比较疼爱的妹妹,因此皇族很重视这次祭祀,除了沈银翎以外只邀请了皇室成员参加,特意在华光殿设了长明宫灯,又请了上百位高僧为她诵经祈福。
郦太后老年丧女,白发人送黑发人,免不了又落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