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转急。
少女青丝凌乱,两粒东珠耳坠剧烈摇曳,却没法儿发出声音,只能战栗着消化掉陆映带给她的惩罚。
锁链声伴随着水声。
叫守在外面的黑白缚灵悄悄红了脸。
至月渐西沉的时辰,满屋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。
徒留一声若有似无的喟叹。
……
沈银翎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晌午。
陆映不知去向,她蜷缩在墙角,身上盖着他的披风。
稍一动弹,手腕和脚踝就被玄铁磨的生疼。
腿间黏腻腻的感觉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,她深深垂着头,堆云般的乱发遮住了她的脸。
接连几夜,陆映都会在子时准时出现。
他仍然要问她罗锡白的那笔钱去了哪里,她或吵或闹或撒娇服软,可陆映只相信他自己的推断,他坚信那笔钱落在了她的手里。
沈银翎不肯说。
一夜夜缠绵到天亮,有时候是他索求无度,有时候是她故意戏弄他,最激烈的时候,她求饶到声嘶力竭,最后指甲深深挠过他的脊背留下十道触目惊心的血痕,又发狠地咬着他的肩膀掉眼泪,小兽般几乎要咬下他一块皮肉。
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,随意拿她的罗裙擦去血液。
他没法儿处理后背的伤口,于是拿来剪刀,不顾她的挣扎,直接剪掉了她十根寸长的尖利指甲。
沈银翎低头看着修剪圆润的指甲,抬手就给了陆映一巴掌。
陆映也不恼。
他用左手掐住她的两边脸颊,看她那张被香汗打湿的小脸,也看她眼瞳里面深藏的惊惧和怨恨。
他哑着声音:“给孤生个孩子。”
沈银翎这才骤然想起,她远在江南,身边根本没有避子药。
无边的寒意从砖缝钻进她的四肢百骸,她咬住带血的唇瓣,突然像是被欺负狠了,再次凶悍地扑进他怀里,撕咬他的手臂和胸膛。
直到她满嘴是血,才发脾气地砸了砸禁锢手脚的沉重的玄铁锁链,用额头抵着陆映的胸口,哭得声嘶力竭。
她哽咽:“陆映,你欺负人……”
陆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