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俞青衡拿着两本棋谱从库房回来,“我刚刚还和子衡说,估摸着你下午可能会来这里小坐,果然被我料到了!”
他也没问这两个月以来,沈银翎究竟去了何处。
仅凭太子和她同日回京这一点,老人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。
“过来看看老师。”沈银翎笑吟吟的,“鹤鸣呢?”
“在后院读书呢。”俞青衡把棋谱递给她,“你来得正好,陪我下两盘棋。”
沈银翎没客气,第一局就把俞青衡杀的片甲不留。
俞青衡捻着胡须,诧异道:“昭昭的棋风变了。”
从前沈银翎的棋风偏向温和大气,偶尔穿插些诡谲莫测出其不意的小伎俩,像是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偷袭的狐狸。
而如今,她的棋风在隐隐向陆映靠拢。
走一步算十步,大开大合包揽万象,犹如鲸生万物。
沈银翎从棋盘上拣起一颗颗棋子:“老师教的好。”
俞青衡嘟囔:“我只教了你们围棋入门,可没教你们进阶下法……”
沈银翎垂着眼睫。
老师欣赏她爹爹的忠厚仁义,因此教给她的也是忠厚仁义那一套,也就是她骨子里比沈家人多了一根反骨,所以才没有完全走爹爹他们的老路。
可老师教给陆映的,却是帝王之术。
想起在江南输给陆映的那一场败仗,沈银翎又是窝火又是不甘心。
她笑眯眯望向俞青衡,丹凤眼里藏着一丝危险,娇声娇气道:“老师,咱们再来一局。”
于是沈银翎又把俞青衡杀的片甲不留。
俞青衡懊恼地拍着大腿,龇牙咧嘴: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昭昭你是故意的!为师可没惹你,谁惹了你你找谁出气去,找我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儿算什么本事?!”
沈银翎赢了两局,舒坦了。
她一边收拾棋盘,一边笑道:“老师把他教的那样厉害,我可斗不过他。我既斗不过他,那只好来找他的老师。”
“我是他的老师,我就不是你的老师啦?!”俞青衡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孽徒,孽徒!”
沈银翎哄他道:“老师想不想吃灌汤包?这是我新学的面点,咱们晚膳吃灌汤包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