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?”
俞青衡年轻的时候游学江南,尝过那里的灌汤包,至今念念不忘。
他这才眉开眼笑:“还算你有良心!”
沈银翎亲自下厨,做了几屉灌汤包。
她在梁园的时候专门讨教过灌汤包的做法,用母鸡和猪皮熬制的高汤做皮冻,因为没有蟹黄,就选用了猪瘦肉馅儿和羊肉馅儿两种馅儿料,又调配了香醋和嫩姜丝作蘸料。
等蒸好了已经是黄昏。
她夹了只汤包吹了吹,轻轻咬开薄皮,顿时满口浓郁汤汁,再咬一口,肉馅鲜香醇正不腻,而醋姜的酸香完美中和了汤汁的甜腻。
上品。
她在心里给了评价,才把灌汤包端上桌。
这是崔季第二次吃沈银翎做的面点。
严格来说其实是第一次,因为春饼那次他还没吃到嘴里,就被陆映强硬地带走了所有春饼。
沈银翎看着他猝不及防被烫到嘴的模样,没笑话他,只是耐心地教他怎么吃灌汤包。
陆映踏进门槛的时候,就看见她正亲自做示范。
而崔季耳尖微红。
都是男人,崔季在想什么,陆映一清二楚。
他记得在梁园的画舫上,他被灌汤包烫到嘴,这狐狸精只一个劲儿地笑话他,轮到崔季,她倒是不笑了。
心底涌出些许不快。
他把带来的锦盒放在桌上:“原想着来老师这里吃顿饭,没想到已经吃上了。”
他一来,气氛就冷了。
俞青衡轻咳一声,尴尬地堆起笑脸:“哟,来都来了,还带东西干什么?”
“在临安城买的一套文房四宝,记挂着老师喜欢这些东西,就带回来了。”陆映落座,“孤是重视礼数的人,不像老师的某些学生,登门拜访不带东西就算了,还往老师这里塞小孩儿,指望老师替她教养。更有甚者,中途拜师也就罢了,连拜师宴都不知道办,甚至屡次空手而来。”
意有所指的一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