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陆映从来就不屑于和燕国和谈。
陆映那般傲气,怎肯割土纳税,向燕国俯首称臣?
他背着陆映签订了盟约,本以为陆映只能无可奈何,可是他没想到,他竟然敢直接诛杀燕喆岷,掀翻了这天下的棋桌!
陆争流紧紧捏着花枝,连软刺扎破手指也没察觉。
明明应该像母妃那样愤怒……
可是不知为何,少年的胸腔里竟反复回荡着浩然铿锵的气势。
仿佛是他的心脏在大声地说,干得好,就该杀掉那些不知好歹得寸进尺的燕人!
泱泱大周,凭什么要向番邦俯首称臣?!
他身为中原王朝的皇子,凭什么要和番邦的王子称兄道弟?!
陆映干了他不敢干的事。
牡丹花影投落在手掌上。
陆争流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,仿佛他只是衬托陆映的绿叶,他将来也会败在陆映的手下,就像兄长那般输得一塌糊涂。
“流儿,”张贵妃的声音唤回了陆争流的神思,“既然是陆映干的,咱们大可找到证据,将他谋害燕太子的事情公诸于众!此罪当诛,只怕陛下要将他交给燕国皇族处置的。到那个时候,能坐上太子之位的,不就只有你了吗?”
陆争流沉默片刻,轻声道:“母妃放心,儿臣定当竭尽全力,为兄长报仇。”
另一边,沈国公府灯火通明。
沈炎、秦氏等人守在垂花厅,派了管事去宫里打听消息。
终于等到管事回来,得知沈云兮被废,秦氏两眼一黑,被嬷嬷搀扶着才没晕厥在地。
她哭嚎道:“白日里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被废了?老爷,这可如何是好呀?!”
沈炎脸色铁青,狠狠捶了捶桌案:“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!连假孕争宠的事都干得出来,她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干?!这可是欺君之罪!”
秦氏呜呜咽咽:“年初就说怀上了,宫里的御医也瞧过了,我还准备了许多安胎药,连小皇孙穿的肚兜都请绣娘缝制了,怎么就成假的了?”
为着沈云兮怀上皇孙的事,她没少向同龄的贵妇人们炫耀。
没成想,到头来竟然是假的!
她哭声悲切,整座垂花厅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