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征眼底暗藏三分危险,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沈银翎的胸脯和细腰。
他鼻息粗重喉结滚动,压抑住浓烈的饥渴感。
他在房里准备了催情香,只要沈银翎踏进去,他保证能叫她变成荡妇,哭着喊着投怀送抱。
沈银翎欣赏着自己新修剪的指甲:“高征,麻烦你搞清楚状况,我母亲是西北程家的大小姐,我父亲是戍守边关的大将军,我自己是圣上亲封的昭宁郡主,连当朝太子都要唤我一声沈姐姐。你们高家是什么东西,也配叫我当义女?”
高征面色一僵,搁在花几上的手掌悄然攥紧,低声道:“你虽是郡主,可你父兄获罪,你肩上背负着罪臣之女的枷锁,早就不是沈国公府的大小姐了。我高家乃是书香门第,难道还不配与你做亲戚互相走动吗?”
“我父兄是清白的。高征,我不管你和你娘暗地里在打什么鬼主意,总之我是不会再回你那个小破房子里了。至于那些箱笼,我会派人过去拿。来人,送客。”
高征急了:“沈氏,我诚心与你和好如初,你怎么能这样——”
不等他说完,微雨叉着腰站到他跟前,眼睛瞪的活像是铜铃。
高征想起微雨曾经把他老娘和殷珊珊从温泉山庄扔出去的赫赫战绩,愣是没敢再多言,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沈园。
沈银翎示意婢女,把高征用过的茶具全都扔了。
漂亮剔透的长指甲轻轻叩了叩桌案,她一手托腮:“虞锋。”
一名青年恭敬地走上前:“郡主?”
青年体型健硕修长,原是沈国公府的家生子,在沈家被抄之后带着妹妹流落街头卖艺为生,才被文梨落搜罗过来,如今是沈园的护卫统领。
沈银翎道:“今夜带上其他人,去藕花巷弄死高征全家。”
垂花厅落针可闻。
虞锋沉默,感觉自己不像是回来伺候大小姐的,反倒像是上了某个土匪的贼船。
他硬着头皮应道:“卑职遵命。”
海棠惊呆了。
她家郡主杀了沈炎还不算,如今连高征全家也要杀!
他们都是朝廷命官,沈炎的案子还没了结,人家大理寺和刑部还在满城找凶手呢,郡主就盯上了高征全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