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恩人也不为过。
对农民来说,每一个环节都生死攸关,抢天时抢季节,抢种抢收,一个“抢”字将农业生产的窘迫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跪坐在田间地头欲哭无泪的画面,从古至今屡见不鲜。
“合同上规定以市场价收购,所谓市场价具体是怎么定的,我不清楚,但7毛钱一公斤肯定不行,既然你曹有信无法履约,那我只好自行处理自家的桑葚。”
曹有信闻言真急了,他和付老板对视一眼,现在情况真有点棘手。
付老板冷笑道:“少说废话,我闲得没事到你这穷乡僻壤扶贫来呢?你今儿个卖也得卖,不卖也得卖!”
曹有信在一旁附和:“桑葚不卖给付老板可不得行,别说运出去,就是水果的车也别想开进来,今天我把话放这:要么烂地里,要么卖给付老板。”
小杨一听,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。
他上前两步,当场就豁出去了,破口大骂:“你特么的还真是无法无天,坑蒙拐骗就算了,还想来黑的,扫黑除恶办公室正愁没业绩,狗娘养的你敢拦一个试试!”
曹有信听到那个敏感词,顿时脸色一白,但话已经放出去了,绝对不能服软,连一个种地农民都敢指着自己鼻子大骂,以后还怎么混?
“你家桑葚要是能运出去,我曹有信三个字倒着写!我说的!”
这话虽然是对小杨说的,但威胁的对象却是江林山。
江林山和方云诗对视一眼,都忍不住气笑了。
强买强卖这种事,还能发生在今天,也算是奇观了。
小杨担心的看了一眼江林山,他们村其实是有两条路通到省道的,再说了谁要是敢在公路上私自设卡,蜀黍分分钟教他做人。
但任何一个买家都不得不考虑可能出现的麻烦和风险,只要对方敢豁出去,让一条村道瘫痪几天的能力还是有的。
“没事,你们放心采摘就行了,运输的事我来安排。”
江林山压根没理会对方的威胁,怎么说他也是亲自筑过京观的男人,这种普通纠纷,对他来说仍然属于岁月静好的范畴。
方云诗也没多大感触,因为她在边境线看过无数难民,连绵上百公里,衣衫褴褛,眼神空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