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平静地望去,神色中充满威压,“想想你的月银。”
冬儿害怕的同时顿悟了,“奴婢的主子是国公爷,国公夫人……还有世子,和您,其次才是二公子,二少夫人。”
果然,一提月银,就上道了。
沈桑宁淡淡点头,“从今日起,你要明白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,若你不愿意,就凭你这鬼祟行径,我就能将你发卖。”
冬儿忙磕头,“请少夫人不要赶奴婢走,奴婢可以帮您监视二少夫人。”
沈桑宁轻笑,“监视她有什么价值吗?”
冬儿急于尽忠,一股脑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,什么捡了玉势啊,引得沈桑宁一脸晦气。
怎么连玉势都捡,纯有病吧!
冬儿又道:“还有,今早素云姐姐收了伯府送来的一万两银票。”
一万两银票……沈桑宁想起,当初自己能从沈益手中拿一万五,完全是因为沈益觉得有利可图。
但伯府今非昔比,伯府那副空壳子,还喜好奢靡,根本维持不了开销,沈益静海愿意给沈妙仪一万两?
可真是将偏心贯彻到底了。
沈桑宁忽然改变主意,“那你就帮我监视着吧。”
紫苏见此,塞了几两银子给冬儿当恩惠,冬儿领命离去。
“少夫人,您怎么?”紫苏问。
沈桑宁摇摇头,“我那位父亲可不是什么慈爱的人,就算再宠爱继女,也不至于割舍财富。”
他对沈落雨尚且没那么多亲情,对一个没血缘的女儿……
等等,谁能确定没血缘呢?
沈桑宁的想法很荒唐,“柳氏的原配周家,是在哪儿来着?”
紫苏想了想,“周家是在扬州,柳家原本是京城官宦,后来族里犯了罪被贬为平民,迁去了扬州。”
扬州,离金陵很近。
若是此时修书一封给云昭,让她顺道去查一查,也能解了沈桑宁心头的疑惑。
正欲写书信,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。
裴如衍难得这么早归,他风尘仆仆地出现,“夫人。”
紫苏见状,悄悄退下,为俩人留下独处空间。
沈桑宁放下笔,“今日怎么这么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