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四肢不再扑腾,顷刻间,水面变得平静。
裴如衍的吻格外霸道,侵占性十足,又像宣泄某种压抑心底的情绪。
他的手掌禁锢着沈桑宁的腰际,不许她有半分退意。
慢慢地,她整个人儿都挂在了他身上。
一刻钟后,沈桑宁察觉腰间的手缓缓松开,但唇却没有离开,后脑上多了一个桎梏着她的手掌,另一只手搂着她走到水浅的地方。
两人露出水面,吻却是没有结束。
不知持续多久,沈桑宁快要昏过去了,伸手捶打他,他才松开。
一分离,她便大口呼吸着,双颊红润,连身上都红了。
如同煮熟了一般,完全是被水泡的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她的睫毛上逗留着水珠,欲落不落。
裴如衍凝视着怀中人儿,沉默良久。
就在她快要没耐心时,他的眼底眉梢都覆上控诉之色,嗓音沙哑——
“为何撒谎?”
沈桑宁睫毛一颤,水珠顺着脸颊落下,如泪珠般温热,滴在他脖颈处。
“你指什么?”她心有猜测,却还要同他确定一番。
只怕万一会错意,暴露了不该暴露的信息。
有关前世之事,以及裴彻之事,她的确是不想说的。
裴如衍目光都不曾偏移一寸,“你同裴彻去了永安楼,方才为何隐瞒?”
闻言,沈桑宁心里暗叹。
他生气,还真不是因为宣王,而是因为她。
她正思考要如何回答,才能让他消气,此刻又听他幽幽道——
“你连措辞都想不出来吗?你去的时候,就没想过要回来应付我吗?”
沈桑宁反应很快,一本正经,“什么叫应付呀,我从没想过要应付你,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,自然没想过这些,不跟你说,是怕你不高兴。”
她越靠越近,“白日里裴彻突然来绣衣阁找我,定衣裳来着,然后又说要有要紧事跟我讲,还跟你有关系,说是你的伤心事,我一听,他拿你勾引我,我一下子拒绝不了了,但你放心,我们绝对没有逾越。”
裴如衍眸中不辨喜怒,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