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非就是偶尔害喜。
裴如衍侧过头,一双手放在轮椅两侧跃跃欲试地抬起,视线掠过她平坦的小腹,“我可以——”
尾调蓦地加重、拉长,他还没说出他的请求,木轮从平地“哐”的一下,震得他扶紧了把手。
裴如衍差点掉下去,此时看,才发现轮椅下全是鹅卵石。
方才他竟没有注意,“怎么走了这条路?”他问。
在他看不到的角度,沈桑宁嘴角弯起,“哎呀,忘了。”
这条小道铺满了鹅卵石,她继续推着木轮椅,轮子和石头碰撞,卡的轮椅一上一下,震得裴如衍不想说话。
她还问,“怎么办,你屁股疼吗?”
裴如衍淡然的脸色差点没维持住,“不——”又是一震,“不疼。”
一双腿想碰地面,又收了回来。
他握紧把手,随时都可能会站起来。
“不疼就好。”她放心了,于是更用力地推轮椅。
他艰难道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他双手微抬,试图让她松手,自己去转木轮。
“你别逞强,”沈桑宁严厉制止,“走路的力气都没有,你的手哪来的力气?”
而后,他的手重新落在把手上。
轮椅咯噔咯噔,长长的鹅卵石路,让裴如衍彻底忘了最初想说的话。
直到行至平缓路面,他紧抿着的薄唇松开,呼出口气。
沈桑宁嘴角勾勒的笑意更深,推着他朝花园走去。
初秋的几缕阳光照在身上,安宁且舒适。
若抛开对裴如衍装病的无奈,其实此刻也挺美好的,她享受这一刻的温暖。
轮椅停在鱼塘边,裴如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“夫人,可以摸一下吗?”
沈桑宁的沉浸被打断,让他大胆的话吓了一跳,而后发现他的目光盯着她的肚子,他想摸的是她的肚子。
一个月多,还没有显怀,跟平常没什么两样。
“没什么差别。”她说。
裴如衍将轮椅调转了面,面对她,右手轻抬,掌心缓慢地落在她的肚子上,“嗯。”
这一声,算是回应她。
他动作很轻,很轻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