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疾步朝公府偏门而去。
今夜守着偏门的是一个年纪小的护卫。
素云将包袱解开,想用卖身契证明自己是自由身可以离开。
然而卖身契还没拿出来,那小护卫已经快速将门打开。
透过窄门,可以看见府外被路灯照亮的后街,还有摊贩在卖宵夜,素云拿卖身契的收回,重新将包袱捆绑好。
小护卫突然道:“等等。”
然后转身小跑到凉亭内,拎起什么再跑回来。
待走近,素云看见他手上的小包袱,护卫将小包袱递给她,“少夫人说,若你要走,就将这个给你,天凉了,去城南雇个马车吧。”
素云迟疑一瞬,伸手接过,打开看了看,是一件秋衣,秋衣里裹着二十两银子。
二十两,相当于她半年的月银,就这么白白给她了。
她心中五味杂陈,同护卫道了一句谢,又将包袱缠在了厚重的腰侧。
随即,跨门而出。
方走几步,就听窄门吱嘎一声,门关上了,她厌恶的生活,也真正结束了。
“姑娘,吃夜宵吗?”卖夜宵的摊主问道。
素云看着卖夜宵的老伯,突然转身,面对着国公府,朝着青云院的方向跪下,重重磕了三个头,最后一次迟迟不曾抬起。
未来会如何,虽迷茫,但她不会后悔。
当抬起头时,已是崭新的充满希望的素云,她朝着夜宵摊走去,爽快地朝着摊主道:“吃!两碗!”
“嘿嘿,好。”摊主应下,还怪会吃的嘞。
低头,是冒着热气的夜宵,葱花点缀着挂面,就同星星粉饰夜空。
抬头,是月亮,点点星光伴随悄然绽放。
广阔无垠的夜空下,青云院熄了最后一盏灯。
床榻上,穿着秋季亵衣的女子枕靠在男人的臂腕里,翻来覆去没有入眠。
沈桑宁伸手放在他的胸上,在静谧中开口,“你去扬州,要保护好自己,平安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裴如衍的手收紧了些。
沈桑宁又问,“今日筹了多少钱?”
他不假思索道:“抛开公主和宣王外,是二十一万两四千零十二两七十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