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晋的兵士厮杀完,不由自主地看着格外不同的裴彻,纷纷围了过去——
“今天不错啊,看来今晚真的能吃上大羊了!”
裴彻勾起带着血渍的嘴角,看向四散的羊群,有几只已经奄奄一息,是被逃亡的蛮夷刺中后扔下马的。
来寻羊的人哭着抱起羊,被羊群所包围,羊群发出咩咩的叫声,如哀鸣如安抚。
裴彻将人头挂在马上,擦了擦手,掏出原本就打算买羊的钱,蹲在哭泣的养羊人前,将银子递到对方手里。
最终,他领走了三只濒死的羊。
距离送物资到扬州,已经过去了三天,送粮食的镖师和护卫们都回来了,偏偏云叔没回来。
护卫说了,世子将信给了云叔,拜托他带回来的。
可是云叔半道不知跑哪儿去了。
沈桑宁好脾气地等了两天,也没把云叔等回来。
她都有些生气了,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嘛!云叔拿着阿衍的信不知跑哪儿去了,找也找不到人,万一阿衍的信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呢?
哎!
“表小姐。”丫鬟站在门外,轻轻唤了声。
沈桑宁往前去,倒是认识,还是外祖母身边那个,上回带妇科圣手罗大夫来的,也是她。
这次还是差不多的事儿。
“表小姐,老夫人将罗大夫请来了,帮您看看胎象。”
闻言,沈桑宁哪会拒绝,低头瞧瞧小腹,收整一番便去了前院。
前院,罗大夫正与外祖母闲聊,舅母樊氏也在一旁搭话。
沈桑宁一进去,樊氏便迎了上来,十分自然地搭上她的手腕,扶着她坐下,“宁宁可算来了,这次让罗大夫给你瞧瞧,保管你这一胎顺顺利利、稳稳当当的。”
罗大夫微微颔首,搭上脉,询问几句有的没的,比如,“近来心情如何?”
“还行。”
“胃口如何?”
“也还行。”
罗大夫慢慢收回手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还未开口,沈桑宁倒沉不住气了,“罗大夫,我并未觉得哪里不适,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?”
罗大夫点头,“如今看来还是很稳的,还是切记,莫要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