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有若活物,朝着周遭生灵缠绕过去,好似铺天盖地的蛇潮。
修道人还好说,内气一震便将这些杂气荡开。
可那些靠得近的兵卒就不同了,他们如同一茬茬被收割的稻子,转瞬倒下百余人。
受气机波及的凡民人叠人瘫倒在一处,尽数昏厥。
修道人亦是有些茫然错愕,不知形势如何急转直下到了这般地步。
此旗一展,魔道法器的威风尽显!
对面的几位道人立时傻眼。
“这,这你管这叫符器?”
头发糟乱的瘦小道人柴榆不禁失声,咬得牙龈痒痒,气愤难抑。
他大清早被昂让从香软被窝中拉出来,含恨告别美姬,本就是一肚子气。
而且,说好的只是来此压压阵,左右不过面对一个涤身一重的少年修士,无甚大事。
结果是这样的涤身一重吗?
你他娘的师徒三人吃得满脑肥肠的时候,我半点好处不得分润。
现在送死的时候到了,就一定要拉上我不可?
“昂让,我艹你妈!”
他破防了,歇斯底里吼出这几个字,额角青筋暴起。
这一出卫鸿真是没料到,看戏不嫌事大,他差点笑出了声,好悬给收住了。
可此地也唯有他一人心态如此轻松,余者吃得这等大瓜也依旧面色肃然,只有少数人余光向此人瞟了一眼。
柴榆吼完这句话,胆气一下子泄干净了。
心累了,想投降
而那位青衣白面的钟道人则出挑些,他毕竟是抵达涤身二重的道人,此时还能手握剑柄面色不改,在卫鸿看来是唯一一个稍有看头的角色。
只是,旁人也不知他同样压力极大,掌心渗出的汗液已然打湿缠绕剑柄的白布条。
他细细打量卫鸿的一举一动,掌中长剑出鞘半截,绽放寒光,像是要窥见敌手之破绽而一举建功。
昂让作为三人之首,倒与心底发虚的其余人等不同。
他手中捏着三道真符,这是遗址得来的宝贝,多少能让他有几分底气,故而还能站得住。
破邪、烛照二符,尽皆是针对阴鬼道法的符箓。
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