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自己脸颊处,自己捏着别人的手摸了摸自己:
“不怕,只是我脸上没什么肉,怕硌着周奶奶。”
周氏摸着叶青釉那巴掌大的笑脸,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,摸索着给叶青釉嘴里塞了好几颗红枣,在叶青釉强烈的抗议下,这才堪堪作罢。
叶守钱在旁喝了一碗茶水,见到闺女和周家老太太笑得开心,想到自家老母亲,顿时有些心中难受的紧。
周老爷子盯着叶守钱瞧了几眼,勉强撑着拐杖坐下,这才说道:
“你是叶老大吧?”
这话一出,不仅是叶守钱愣了,连带着一旁的叶青釉也愣住了——
这里距离镇上走得快也得一个多时辰,走得慢可能就是大半天,怎么连这里的人都认识叶守钱?
自家老爹的名声难道真的这么大?
叶守钱也是苦思冥想,但显然没有想起:
“老人家,你认得我?”
周老爷子笑了:
“去年我捡了些山货去镇上赶集,被一伙凶神恶煞的人拿锡做成的假银子打发,我喊了半条街,就只有你把那三个混子拦下,将钱讨回给我。”
“为了这,你还挨了那人几拳,记得吗?当时制瓷的匠人都叫你叶老大来着,我便记下了。”
原来不是制瓷的名声,是做人的名声
这憨事,确实整条街也没有那个人能如叶守钱一样,做到这个程度。
叶青釉心中叹了一口气,叶守钱被闺女听到糗事,脸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,磕巴道:
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平常他能顺手帮人的事儿,自然是顺手就做了,不记得也是常有的事情,现在被人说起,总有些不好意思。
叶青釉眼睛转了半圈,想到刚刚河边那档子事儿,那些粗制滥造的泥,越发觉得不可错过周家洗的泥,有意仗着人小,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话:
“周爷爷,那你和我阿爹可算是熟人了,咱们来买泥,可不能打发我们走。”
周老爷子还是乐呵呵的,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只是说道:
“可以先去看看泥,看不看得上眼。”
叶青釉当即在门口的筐子里捻了半块拇指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