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瞧不见银子,不过听完了全程,也是有些莫名‘欠账’的坐立难安之感:
“那你快换身衣裳,咱们现在就去洗泥揉泥”
“不用!”
临时想到事情又跑回来的叶青釉听见这话,便笑嘻嘻的补了几句:
“咱们如今是自己分家出来单过,现在家中只有一个半人能烧瓷,用不了那么多的泥,一个月可能也就开三到四筐泥的窑。”
“周爷爷不用老记挂着这事儿,养身体要紧,再多咱们吃不下,您二老身子骨也撑不住。”
叶青釉清亮中带着稚气的嗓音响彻屋内:
“若一月不满三四筐也不要紧,我和阿爹都能干些活计也能弄一些出来,您二老先将身体养好要紧,不然以后咱们哪里能再来讨茶水喝,又哪里用的上您二老揉的好泥?”
叶青釉将心中挂怀的事儿一口气讲完,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意,又快步跑了出去,她也没往将院门关好,如此以来,行动不算太方便的周老夫妻二人便不用从主屋门口走到院落门口,只为关一道门。
一院之隔的屋内一片寂静。
许久,周老爷子才缓缓收起了早已温烫的银子,叹道:
“这俩父女,真是有心人呐”
周氏静静坐着,一辈子顺从丈夫决定的老妇人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的想法。
可这次,她却重重点了头。
事实证明,只要不是特别脑残的人,叶青釉完全是能照顾就照顾,甚至顺手做完事情,整个人自己也浑身舒服通畅,走路都轻快几分。
叶守钱背着泥,脚步一直沉稳,两人赶着路,从乡道走到四平八阔的官道上,见叶青釉轻快的步伐还是没有半点儿停滞的迹象,甚至还哼上了歌,叶守钱也带上了几分笑意:
“青儿这么开心?”
那当然,一个好的开始可是成功的一半!
况且她是真觉得今天自己表现还不错。
叶青釉便笑:
“阿爹难道不开心?”
“我觉得周家那对阿爷阿奶,可比咱们阿爷阿奶像个长辈呢。”
叶守钱脸上一僵,垂下头幽幽叹了一口气。
孩子心中见过一面的人也比自家长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