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堂一审,一切定然就会水落石出,如今你们若先去了,谁来顾着春红姐,和家中的人?”
叶青釉不停的说着话,也不知是说话有用,还是掐穴位有用,医馆的坐堂大夫来时,吴家父子确实是好了不少,起码没有那出气多,进气少的模样。
叶青釉又吩咐马婶子给吴家父子收拾了个侧屋躺下治病,家中鸡飞狗跳了一晚上,才可算是将人救了回来。
嘈杂慢慢散去,天光渐渐亮起,一群人方才觉察出自己精疲力竭。
老先生最年迈,自然是最经不起这样折腾的人,写完讼状后又陪了半晌,唉声叹气的走了。
叶青釉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小会,心中挂念着事情,起了之后连忙洗漱,吩咐一家子照顾好吴家人,慌忙赶去了窑口。
昨夜家里震天的大事,叶守钱是一点儿都不知晓。
叶青釉到的时候,叶守钱还在同几个帮工同挑货郎买炊饼,一时没瞧见自家闺女,得了身边人几声带善意的哄笑,这才发现叶青釉,一脸憨笑的迎了上来:
“青儿不是说不守窑了吗?”
守窑又累又脏,还热的慌,现在日子好了,他自然也想着让闺女多休息休息。
叶青釉特地将自家老爹拉远一些,没有问旁的东西,直接单刀直入:
“阿爹,咱们窑口里面的瓷还有多久能出?”
闺女素来体贴熨称,今日没有唠家常,直接问瓷,这倒是让叶守钱有些莫名,不过还是很快估摸了一下时间,回答道:
“最快也得明早。”
昨日正午才点火烧窑,烧窑歇窑,怎么也得两日功夫。
叶守钱说完,瞧了瞧眼圈有些发红的闺女,突地察觉出来些许不对:
“青儿,家中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儿?”
不然闺女咋急匆匆的赶过来了?
叶青釉斟酌几息,将心里想了一晚上的话说了:
“不是家里有啥事儿,是阿爹的事儿。”
叶守钱原本屏息凝神的听,听到这话,顿时乐了,一脸憨笑:
“那就是没事儿。”
他一个手伤的匠人,一没同谁有来往,二没有同谁有牵扯过节,那里能有啥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