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吓的一激灵,琼浆玉液撒了一裤腿子:

    “你?你没走啊?”

    这就是失明的坏处,你看,之前我说王姐来了,抽着烟给我介绍亲事,那可能来的并不是王姐,而是个披头散发,倒立行走的阴森玩意。

    她也没带什么姑娘,带来的,只有她夹在双腿间的脑袋。

    有太多画面,是盲人无法确定,甚至误判的,但为了方便讲述,我不得不做出让步,望理解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在。”那姑娘轻声说。

    我狼狈地逃了出来,这事想想挺恐怖的,从王姐离开到现在,至少过去了两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这期间,一个陌生女子,一直在近距离,寂静地注视着我。

    而我甚至连她的呼吸声都没听到。

    姑娘坐到我身边,说:“你别怕,我是来履行婚约的,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我终于闻到了她的香味,那是漫山遍野的栀子花香,带着极度危险的野性。

    “我叫欧阳薇,22岁,当年是你爷爷和我爸,定的这门娃娃亲,不信,你去问你奶奶!”

    我将脸转向她:“定不定亲,其实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想知道,我一个残疾人,你,图我什么?”

    欧阳薇楞了下,轻声说:“我倒没想的那么复杂,我只是觉得遵守约定,是生而为人该有的品格,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,你很好看啊,你知道吗?和我很般配,至于你是不是盲人,我真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大不了,我赚钱养你。”

    我正要说话,隔壁屋的奶奶喊了句:“三坡,还不开饭吗?”

    光顾着说话,忘给奶奶做饭了。

    欧阳薇道:“你歇着,我来。”

    她立刻去厨房忙碌了起来,不一会,我听到了炒菜声。

    这姑娘说的话,我一个字也没信,我曾是一名风水师,我知晓人性的恶。

    摸着拐杖,我悄无声息地喊来奶奶:“奶奶,咱家和欧阳家,定过亲么?”

    奶奶摇头:“没听说过。”她毒蛇般的眸子,看向厨房忙碌的欧阳薇,突然尖叫起来:

    “害死你爷爷的阴女子,找上门了,三坡,你快杀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