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,就是欧阳劫口中的黄皮子。

    我心中老大惶恐,她可不是我奶奶那样的女弟马,这玩意,是真正的阴畜生!

    她都已经修出人形了!

    相比之下,我家老仙可比她差远了!

    “舅姥姥,是我啊!”欧阳劫笑着打招呼,但就连他,也很忌惮对方,不敢站的太靠近。

    “舅姥姥”上下打量着欧阳劫,点了点头:

    “来了啊俏后生?吃饭了吗?进我屋吃点?”

    这舅姥姥的说话声,听着正常又顺耳,与其说是道行超过千年的老黄皮子,倒更像是东北农村,邻居家朴实敦厚的老太太。

    只是眉眼间极不协调,阴阴的。

    “吃过了。”欧阳劫笑道:“我们来,是想请您去对付阴女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婶啊?”舅姥姥很接地气的说着东北方言,惨黄色的眼珠子,在我身上快速一扫,又瞧向欧阳劫:

    “那阴女子,可不是一般的凶呢,舅姥姥也怕她,不大敢去啊!”

    欧阳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:“舅姥姥说笑了,你肯出马,一百个阴女子,也不够你掐的!”

    舅姥姥嗯了声,盘着腿坐在走廊地中间,管欧阳劫要哈拉气(酒),要圆圆,要咯咯哒。

    也就是鸡蛋和小鸡。

    还要弯弯腰(大虾)。

    欧阳劫早有准备,打开包袱,一件件往上递,伺候着舅姥姥吃喝。

    我注视着四周,这楼的走廊极其狭长,光线阴黑,一层大约有十来户人家。

    不用看也知道,每家屋里,也清一色也都立着座阴坟。

    很快,那老黄皮子酒也喝了,小鸡儿,鸡蛋都吃了,居然还不满足。

    吐出一嘴鸡毛,舅姥姥舌头舔着血,冲欧阳劫道:“要我出手,可以,我要取你三分气运!”

    不等欧阳劫答话,她又指向我:“还要你10年阳寿!”

    “不对,你这老头快死了,哪来的阳寿?”

    也许是看我爷爷太老,舅姥姥立马改口道:“我要你孙子的10年阳寿!”

    我听的心里一阵恶寒!她咋知道?爷爷有我这么个孙子的?

    欧阳劫看了看我,脸色也很不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