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。
即使离的近了,五官口鼻也混沌到无法分辨。
他们的步伐空灵,迟缓,像极了慢放的黑白老电影。
可他们奔跑起来,速度却一点都不慢,这种慢与快的诡异矛盾,我很难解释的清。
我拦下其中一个小伙,大声问他:“你们这是要去哪?”
小伙声音激动:“去吃席啊,今天高老柱结婚,是大喜的日子,我听说,那两个新娘子可美啦!”
高老柱?是那个男尸的名字吧。
我直愣愣看着小伙,突然问他:“你是谁?”
小伙也跟着一愣,身体哆嗦了几下,变得痛苦起来:“对啊,我是谁?我怎么想不起来了?”
我冷冷白了他眼,转身就走。
不过是些死去多年的魑魅魍魉罢了,死的太久,连自个是谁都忘了。
我跟着村民们前行,来到大宅子前。
外边看,白墙,黑瓦,古代地主庄园,没什么特别的,我进院子一瞧,好家伙,两个篮球场大的院子里,横七竖八,立满了坟包。
空气中,一股黄皮子的尿骚味。
这里毕竟是姜幼初的梦境,梦里的世界,黑白颠倒,再荒谬诡谲都不奇怪。
在惨黄月光的照射下,坟包反射出淡淡的阴光,村民们冲进院子,各自找个坟包爬上去,跟獾似的立在上面,伸长脖子朝正屋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