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眼瞧过去,哪是什么报纸啊,那分明是一张……人皮!

    灰暗色的人皮,薄到了极致,一点点涌进狭窄的门缝。

    这画面,立刻让我想起了当初在阴间,周昆恶斗舅姥姥时的场景,当时舅姥姥惨黄色的毛发,漫山遍野地顺着门缝往里钻,试图以这种方式强行进入。

    我用胳膊捅了捅杨业,指向大门方向,他看到那人皮时,也惊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“你们平时做观落阴法事时,也遇到过这种事吗?”我边问他,边拿出纸笔开始画蛇。

    杨业摇头,神色变得狰狞起来:“没遇到过,这是有奇怪的东西来捣乱了,李兄弟,准备动手!”

    我都不用他说,将阴气聚在笔锋,一会功夫就画出了五条毒蛇。

    杨业毫无惧色,托着禅杖大步抢到门前,从兜里摸出张符纸,点着了,对着那张皮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诡异的是,那人皮对火一点也不敏感,被火苗子燎着,不疼不痒,反而加快了进入的速度。

    一看火烧不好使,杨业急了眼,丢掉符纸,双手抓住人皮,用力撕扯起来,这兄弟体型壮硕,身怀怪力,别说人皮了,铁皮都能给他撕的稀碎!

    可那人皮跟橡胶似的,极具弹性,被杨业撕扯到反复变形,就是撕不烂。

    杨业脸色通红,双臂间的千斤巨力,拉的那张皮发出吱吱啦啦的怪响。

    怕白绸布有闪失,我守在原地没动,摸出折叠小刀,朝杨业扔过去。

    “接着!”

    杨业抓住刀,卯足了疯劲,朝那张皮上连扎带割!

    这也是徒劳的,这张皮明显被人做了邪法,比牛皮坚韧百倍,外力极难伤害到它。

    皮面上沾满了毛发和人组织的纹理细节,还有许多恶心的鳞片,滑唧唧的,它速度突然加快,杨业一不小心脱手,只见整张皮,像蛇似的顺着门缝一拥而入。

    它平铺在地上,开始高高凸起,伴随着阵阵骨裂的怪响,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
    这人影,正是蛇相刘纲。

    见到这阴森玩意的瞬间,我心中又惊又怒,双拳紧攥,手心全是冷汗。

    形态变化完整后,穿着惨黄色尿素袋子的刘纲,嘎吱嘎吱地活动着脖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