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在了大厅里。
这人全身衣裤,都是烂尿素袋子做的,胳膊腿露在外面,皮肤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,也不知多少年没洗澡了,光脚穿了双从垃圾堆捡来的女士烂皮鞋,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埋汰,跟从四医院逃出来的重度精神病人似的。
刘纲先是很不屑地看了眼一旁的杨业,又瞧向大厅正中的兰青歌。
“你这贱人,我找你找的好苦!”
当年,刘纲在贵州边界赶尸,被兰青歌阻拦,这个仇,他竟一直记到了现在!
瞧这架势,他今天是特意来找兰青歌晦气的。
这是我第一次听刘纲说话,这个又脏又下贱的阴森篮子皮,说话声就跟拉断了弦的二胡,忽高忽低,不男不女。
和他妈史细妹一样,带着浓厚的湘西口音。
活动着手脚关节,刘纲又瞧向对面的胖子和金玮二人,阴嗖嗖地笑了起来:
“观落阴啊?这么巧,那今天你们三个就都留在下面,别回来了吧!”
我坐的位置比较暗,他到现在都还没看到我。
刘纲手掌一翻,摸出一把锋利的铁剪刀,正想上去剪绸布呢,那对丑陋的倒三角眼,终于扫到了我身上。
轻咦一声,刘纲停步,戒备地打量着我:“你这小畜生也在啊?刚好,今天连你一并解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