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着画的手,在疯狂颤抖,观想法是我内心最深的秘密,连许兵仙我都没告诉,为什么?白夜天会梦见这里呢?

    我将这幅画小心地叠好,和陈玉的手绢放在一起,惊疑地注视面前这个美到极致的少年。

    白夜天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,陈玉的广播在院子里响起,病人们都开始往楼里走,他爸爸在楼下喊他:

    “小天,我们该走了!”

    白夜天小手依依不舍地拉着我,不肯和我分离,他急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:“哥,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说点什么吧!求你了!”

    我弯腰,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:“你要勇敢地面对你的人生,哪怕整个世界都和你为敌,哪怕你独自一人,背后是无边的深渊,你也别害怕,要坚强的活下去,知道吗?”

    白夜天牢记了我的这番话,认真地点着头,和我道别后,跑下了楼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和他父母的影子,彻底消失在了远处的雾中,这才转过身,我13岁时,要是也有个人,能对我说出这么一番话,那该多好啊?

    我点了根烟,站在走廊里抽着,病人们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,那个叫杜强的铁路售票员,来到我面前,问我道:

    “我们,该走了吗?”

    我冲他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杜强挠了挠头,好奇地问我:“你所处的时间线,是在30年后吗?”

    我又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有些鬼,是能看清时间因果的。

    杜强对未来,有着强烈的好奇和向往:“你们那个时代,没有xg了吧?生活一定很美好,不愁吃穿,也不怕找不到工作,对吧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,每个时代的悲哀各不相通,但苦难的主旋律一定是相同的。

    见我不说话,杜强显得很是失落,他想跟我聊他的妻子,女儿和他年迈的父母,但他只是无声地张了张嘴,转身走进了会议室。

    许兵仙跟杨业也上来了,我们三人站在门外,注视着拥挤的会议室。

    “小李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许兵仙很是复杂地看向我:“我师妹说你是妖狐转世,别人五年八年都学不会的术,你看一眼就会了,我起初还不相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