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哥的丧葬费吗?”钱是安姨包的,安红艳一眼就认出来了,疑惑地看着我:“怎么跑你这来了?”

    “路上捡的。”我随口应付着。

    安红艳当然不相信,美目不停打量着我:“李三坡,你不对劲,你一点都不像当保安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像啥啊?”

    我脱掉衣裤,一头栽倒在床上,眼一闭就不省人事了。

    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,中间断断续续一直在做噩梦。

    梦见我,欧阳薇,姜幼初和马义四人,在一个阴暗的楼梯间上吊自尽了。

    瞧这楼梯间的样子,应该是我们接下来要去的阳楼了。

    我们四人并排,吊在半空中,彼此还冲对方笑着,楼梯里影影绰绰,站着很多无头人在围观,冲着我们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天后,小兴安岭林场深处,我在及腰深的雪地中艰难前行着。

    这趟老阴沟之行,我没叫安红艳,主要是害怕遇上意外,连累到她。

    安红艳执意要来,我死咬着不肯答应,安红艳无奈,只得替我找了个当地的大哥当向导。

    我跟大哥在雪窝子里游泳,前进的非常缓慢。

    “你夏天来林场,这旮沓可美了!森林,小溪,就是要小心草爬子,就是蜱虫,那玩意咬你一口,可够你受的!”

    大哥非常健谈,边在前边带路,边跟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:“我说小老弟啊,你为啥选这个季节来老阴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