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嫩的童音入耳,却像尖刀般扎的耳膜生疼,那一刻,我眼前的世界满是血色,恐惧,也渐渐被无法抑制的狂怒所取代。

    我又问徐媛:“胖子和老大叔呢?”

    徐媛说:“欢喜佛收他俩当家人,可他们是活人,吃不了欢喜佛的食物,欢喜佛一定会生气,将他们给活埋了!”

    我说行,帐篷我也顾不上收,一把抓起朱雀炉塞进口袋,拉着徐媛的小手说:

    “走,带我去找欢喜佛。”

    徐媛却死活不肯走,眼泪汪汪地看着我,说:“哥哥,你别去,你斗不过欢喜佛的。”

    我冷冷看向在场的小丫头们,问她们:“你们就心甘情愿被欢喜佛奴役吗?都不想恢复自由吗?”

    四下鸦雀无声,一个丫头冷冰冰对我道:“自由了又能怎样?这里是阴间啊!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,冥湖的摆渡人,会向我们索要心肝目当船票,这么贵的船票,谁能给的起啊?”

    “你是人,你不知道,生魂比人更怕疼,心挖出来,是安不回去的!我们会活活疼死的!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旁边几个丫头也附和道:“欢喜佛虽然晚上猪狗不如,但白天它对我们很好的,给我们吃,给我们穿,它还亲口答应过,我们只要伺候它一百年,它就亲自开船带我们去彼岸!”

    “不要船票!”

    我冷冷地扫视着一张张幼稚的小脸,低头看向身旁的徐媛: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你也打算给欢喜佛当一百年的女儿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!”徐媛坚决地冲我摇头:“我带你去!”

    我对她说:“行,等我杀了欢喜佛,你就自由了,你去冥湖找百小戏,报我的名字,他不收你船票!”

    话说完,我也不管其余猫狗,拉着徐媛就走。

    剩余那些小姑娘,既不羡慕也不嫉妒,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离去。

    后来徐媛告诉我,在经历阴物的漫长折磨,囚禁后,这些女孩们的心智已经开始扭曲了,用不了百年,再过一小段时间,她们就会从生魂变成厉鬼。

    到那时,她们失去了姿色,形态变的阴森,丑陋起来,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,欢喜佛会立刻毫不留情地吞噬掉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