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找到我了。

    我注视着眼前的房间,二十来平的一间小屋,摆放着床和沙发等简单家具,全落着厚厚的灰。

    “有生魂在这里居住过。”

    床底下堆着些生活杂物,马义走过去,弯腰查看一番,从下边摸出个发霉的日记本。

    反正是养伤休息,我俩闲来无事,就翻开日记阅读起来:

    日记是用非常罕见的第二人称写的:

    你不记得今天是星期几了,清早你醒来后,打着哈欠穿衣,你太久没吸食到香火之力了,这导致你的阴身隐隐作疼,但你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,它们就像梅雨季节的关节炎,甩不掉,也无太多所谓。

    你打开抽屉,拿出家人的合影观看,作为一只鬼,你不应该再留恋人间了,回忆,是一把能慢慢杀死你的刀,你深知这一点,但生前的种种往事,总是隔三差五地折磨着你的思绪。

    你坐在床边回忆往事,从童年时风吹树林的唰唰响声,一直回忆到临终前的那几天,有个问题你一直没搞懂,为何童年的阴雨天,都比中年的艳阳高照更鲜艳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