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风,阴柔地抚摸着山顶,这里是一片平坦的空地,有半个足球场大,空地一边搭着大片的竹架子,架子上挂满了鸟笼,被夜风吹的叮叮乱响。

    空地中央有个小池塘,而在池塘后面,立着座大坟,那坟足足有十余米高,赶上小别墅大了,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坟,它修的像极了金字塔,坟体外边涂着风干的黄泥,最下面有一扇木门。

    而在大坟四周,则伫立着许多座小坟,每座坟都带门,把这些坟当房屋看,这里像极了一个隐世的小村子。

    村子里有许多个大铁笼,里面养着鸡鸭,老鼠和毒蛇等活物。

    此刻,大坟外边站着好几十号人,男女老少都有,每个人都穿戴的非常华贵,打扮的像旧社会地主似的,人人穿红绸布马褂,头戴瓜皮帽,身上戴满了金物件。

    吊诡的是,这帮人跟雕像似的,直挺挺站在那,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,脸上不带丝毫表情。

    而且他们的站姿非常奇怪——清一色踮起脚尖,双手呈鸡爪状端在胸前,脖子还一个个伸的老长。

    我给这帮人盯的直发怵,就没敢乱动,那背我上来的纸人说:“贵客勿怕,这些都是四姐的家人,它们对你没有恶意。”

    怪不得,这些人一个个摆出这种站姿,原来他们都是化形的黄皮子。

    “四姐就住在这座大坟里,贵客请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纸人带着我走到跟前,黄皮子们朝两边散开,让出条路来,我被这些玩意盯的毛烘烘的,这里是黄皮子的老巢,我是唯一的异类。

    纸人推开门,给我领进大坟里,我进去一瞅,好家伙,四下金光闪闪,屋里空间极其宽敞,所有家具都是纯金打造的,金桌金椅金烛台,就连地板上都铺着薄薄一层金粉。

    火炉里噼里啪啦烧着柴,炉子上摆着口大锅,里面不知炖着什么,香气扑鼻。

    我踩着沙沙的金粉往前走,来到最里面的大床跟前,床上坐着一大一小俩妇女,都穿着红衣,披金戴银,大妇女三十来岁,长的说实话,挺好看,打扮的国色天香,但整个人给人一种非常阴损,怨毒的感觉,眉宇间带着说不出的邪性。

    小妇女十五六岁,长的也很漂亮,细皮嫩肉的,这小丫头把自个打扮成新娘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