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常也将忽视我们。

    蛊的后劲来了,我的右小臂,开始出现大面积的溃烂,从手肘到手腕的这段皮肉上,生长出了细密的虫卵,我无需描述这其中的疼痛,我对疼痛的忍受程度,是远超常人的。

    但我在想,人皮阴灯和金蝉蛊这两个东西,到底哪个更可怕呢?是阴灯那鬼斧神工的复刻能力,将金蝉身上的蛊毒真实还原,完美投影到了灯罩上?还是这些金粉的穿透能力太过恐怖,即使是“镜花水月”的投影,也能让人中蛊?

    这么想着,我一不留神狠狠栽倒在地,卢晓莹察觉到异样后,赶忙停下脚步上前扶我。

    “别碰我!我中蛊了!”我吃力地爬起,卢晓莹看着我手臂上的虫卵,捂着嘴失声道: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痋!”

    我冲她惨然一笑:“师父怎么教你的?事越大,越不能怕。”

    “大不了就是个死,阴间?地狱?这世上还有我李三坡惧怕的地儿吗?”

    卢晓莹用粉臂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深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,咬着嘴唇冥思苦想一番后,道:

    “节葬中有不少关于蛊的描述,解蛊的方法也很多,问题不是很大,咱们先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,瑶池离这也不远,实在不行先回那……”

    她正说着,后方的雨林深处,突然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,我眼前黑白交替,寻思这下可真完犊子了!黑苗追来了!

    我们师徒两人只得牙咬碎了往肚里咽,各自施展红狐步,在布满湿滑苔藓和腐烂落叶的雨林中殊死逃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