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也是捡来的。
我认识个叫许兵线的家伙,也是道家的,也爱穿粉色塑料拖鞋,我也说不上为啥,在我们这个圈子,道行越高的人,越不对劲。
朱飞越接过纸巾,冲我一个劲道谢:“多谢,多谢。”
我赶忙回道:“客气,客气。”心里却在想,为什么很多精神病人都把粉色拖鞋当做标配?这里边有什么讲究吗?
李富强抱怨他师父道:“窜稀不算什么,关键是你一来到雨林,逮到蘑菇就吃,特么的普通颜色的你还不吃,专挑鲜艳的啃。”
“这里是滇南啊!大哥!每年多少人在这吃菌子被毒死的?”
“现在舒服了吧?起幻觉了吧?”
我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朱飞越本来不疯,是乱吃菌子吃疯的。
这事你往深里想你就忍不住要笑,朱飞越的性格应该是稳重严肃的,这才符合他的身份,可这人怎么就跟只兔子似的,见蘑菇就吃呢?
“我想吃,我忍不住。”朱飞越挠着头道:“最爱吃鹅膏系列的,口感像肉,又香又甜,但是总能吃出虫子。”
我听的心惊胆寒,鹅膏系的菌子带剧毒!生吃毒性更大,寻常人吃一口,是要当场魂飞魄散的。
所以我是幸运的,我有卢晓莹当向导,这一路只被蛇咬过一回,没遭受到菌毒之苦。
李富强一脸的无奈:“我每天好吃好喝的做着,你不吃,非要跑去吃野菌子,这也就是你了,一身通天的道行,你要是稍微弱一点,你早就毒发身亡七百回了。”
小娘们忍俊不禁地笑道:“朱师叔像个小孩,可能是在山上待久了,看什么都是新鲜的。”
李富强没好气道:“等菌子的疯劲上来,你就不这么想了,每天半夜唱戏,跟个鬼似的,还学着狗的样子尿尿,尿完抱着树就哭,非说树是他兄弟。”
我们说着话,来到三人的营地。
说是营地,其实就一堆篝火,三顶帐篷,火上架着口锅,里面似乎煮着肉粥。
朱飞越盘腿坐地,从竹篮里抓起一把毒菌子,塞进嘴里大嚼着:
“富强,这位李先生是前辈高人,是陈山火的部下,你刚才怎么可以骂他畜生呢?”
“还不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