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尼佬神色大骇,眼瞅着圆月快速逼近,他拔出腰间蛇形剑,手指竖放在鼻梁前,想把圆月化作影子,再一剑斩灭。

    哪能啊?

    他要是真能这样,那我的诸法无我,不就白领悟了吗?

    我只眨了下眼,送过去一丝高维气场,印尼佬意识到影子术被破,顿时大惊失色,再想去躲,哪还来得及?

    圆月不偏不斜,正中他的前胸,就听轰的一声巨响,印尼佬口吐鲜血和断牙,第二次向后倒飞出去,这次飞出五百多米远,这才落地。

    这人前胸被炸的黑漆漆一片,到达天神通大圆满后,印尼佬的肉身坚不可摧,圆月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。

    他艰难地站起身,用手去拍胸口,拍出一股黑烟,喘息片刻,再次朝我走来。

    边走着,印尼佬双手边比划出多个阴森繁杂的手势,每一个手势,都代表一个术,其中包括但不限于:

    赖康的幻境,麦田。

    郑青海的幻境,恶井。

    风间梅的幻境,绣花鞋。

    老怪物的寂灭年轮。

    悲从喜的木隼飞鸟。

    王火化的噩梦物质。

    苏秀芬的镜法,三千幽丝秘引。

    甚至连李富强的画魂术都出现了。

    我目光始终平静,见招拆招,这些从我记忆中挖掘出的术,它们的本就不高,虽然被魔用特殊手段,强行拉升到超越我的高度,但基础在那摆着,再高又能高到哪去?

    我谨遵青丘的教诲,完全按照往昔的真实场景去还原,当年我怎么应对,现在就怎么来。

    所有术,全部被我完美化解。

    全无半点难度。

    其中三个幻境,我甚至连进都没来得及进去,它们就自行消散了,我失望地摇了摇头,只能说我现在身处的高度,印尼佬即使抬头仰视,也看不到我的影子。

    差距太大。

    印尼佬径直走到我跟前,抽出蛇形剑,朝我脖颈狠狠斩来。

    我手指在脖颈前轻轻一挡,印尼佬剑法阴毒诡谲,变招神速,手腕旋出一团虚影,蛇形剑突然一软,竟然拐了个弯,剑锋闪电越过我肩头,狠狠扎向我后背。

    我悲叹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