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个选吧,每只三十个袁大头,不还价。”
周老财从货架上挑选了几个瓷娃娃,放在桌上:“我只买有灵性的瓷娃娃。”
何月娥张开小嘴,对着桌子这几只瓷娃娃轻轻吹了口香风,它们就立刻动了起来,但我能看出,这只是何月娥施加的法术,这些瓷娃娃完全是无魂的空壳,像一只只提线木偶那样,在桌上僵硬地起舞着。
我现在知道,为什么马殿英的瓷娃娃卖的更贵,却有的是人抢着买了,马殿英作品下的每只瓷娃娃,都是有魂儿的,都是在人间真实存在过的活人,而何月娥的作品就不具备这个特性,虽然她的瓷娃娃也能动,但只是没有意识的死物。
经常买瓷娃娃吃的周老财,自然也深知此道,但这只肥猪此时也饿急眼了,哪还顾得上那么多,丢出一包袁大头,将桌上的瓷娃娃塞进口袋,开门走了出去。
我目视着周老财远去,身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,我正出神地思索着,纸窗里突然传来何月娥的幽叹声:
“来都来了,怎么不进屋坐坐呢?”
木门咔嚓开了道缝。
我迟疑片刻,狠狠一咬牙,顺着窗沿爬下来,又顺着门缝走进屋。
何月娥低头看了看我,眼神中露出惊疑之色,走上前来,将我抓起,轻轻放在桌上。
“好美的小男人啊,简直美的像画中人,你若是个真人,那该多好……”
何月娥一遍遍轻抚着我的身体。
我抬头,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:“我不但是真人,还是一名地狱境的幻术师。”
“地狱境?那是什么?”何月娥单手托腮,饶有兴致地询问我,她所在的这个时代,似乎还没诞生出类似的力量体系。
我坐在桌上,跟何月娥讲述我的故事,我告诉她,我来自一百多年后的未来,我为了保护秦岭龙脉,和马殿英斗法,被他的本命法器吸进了这个世界中。
何月娥洁白的脸蛋被烛火照耀的通红,她对我的发言非常感兴趣,不断询问我关于未来的画面,以及汽车,手机,电脑和楼房的种种细节。
听说未来人离了手机会死,何月娥对此大感不解:“就这么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,怎么就能让人这般上瘾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