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检阅过程中,我一眼就认出了先前那只女猖。
她是第一只背叛沈鹤,加入我阵营的猖兵,可能很多人意识不到,这是非常难得和宝贵的,她有很大概率会为自己的鲁莽行为,付出血腥的代价。
在我国几千年的封建奴隶王朝历史中,流传着一个非常恶毒的诅咒,那就是“枪打出头鸟”。
这个诅咒一直流传至今,这就导致在遇到不公时,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,在期盼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出头鸟,来为他们发声,为他们主持公道。
只有最勇敢无畏,最敢于牺牲自我的人,才会成为这个出头鸟,这样的人,一百年出不了一个。
所有猖兵都穿着油污的黑色皮甲,只有那女猖的皮甲是红色的,这让她在密集的阵列中十分显眼。
我指了指那女猖:“你!出列!”
女猖轻轻甩动缰绳,骑马上前。
“叫什么名?”
“尉迟缨。”
“从现在起,你就是我的万夫长!”
在对兵马罐滴血后,我可以和猖兵无障碍地沟通,被我提拔为万夫长后,尉迟缨显得非常高兴,冲我抱了抱拳:
“听候主子调遣。”
我们都知道,这是句客气话,我只是名义上收编了这支军队,目前还不具备调遣它们的资格。
在我任命尉迟缨为万夫长之后,明显有一些猖兵对此感到不满,它们没吱声,我在它们的心目中的形象依旧崇高,它们的不满只针对尉迟缨,它们用沉重的鼻息声来表达不满。
猖兵内部的不满情绪,就交给尉迟缨去平息吧,她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,她也不配当我的万夫长。
兵马是财富,更是负担,五猖兵马更是如此,但我想,最冷血的杀手,就该配最阴狠的刀。
哪怕这把刀有一天,会伤到他自己。
“猖兵人数共计多少?”我厉声质问尉迟缨。
女猖朗声回道:“共计六千六百四十二人!”
我打开兵马罐的瓷塞,在尉迟缨的带领下,这六千多只猖兵化成一股黑风,一股脑地钻进了罐中。
我微微松了口气,收起兵马罐,怀抱沈鹤的尸身,运转诸法无我,破除这方空间,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