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,睡起来再来找爸爸玩。”

    所谓的家,是指二楼走廊尽头的杂物间,那里以前是专门用来堆放死者骨灰盒的,如果登山遇难者的尸体在两周内无人认领,景区就会派人把它们火化,然后把骨灰盒寄存在医院的杂物间。

    我从未靠近过杂物间,我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骨灰盒了,更不知道小桃子为何会居住在那种阴森的地方,每次我问李三坡这事,他都会表现的神秘兮兮:

    “嘘!不该问的别问,我怕吓到你做噩梦!

    目送父女二人的身影走进杂物间,办公室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。

    我走上前,一把抓起话筒,目光看向对面墙上的崭新挂历,上面的年份显示为1993年12月9号。

    “喂?王八吗?是王八还是李医生?”

    “是我,王八。”

    “来尸体了。”

    “几具?”

    “就一具,一个该死的倒霉蛋,我们在雪山深处的一个山洞中发现它时,它已经被冻成了冰棍。”

    搜救队的人冲我发了几句牢骚,生硬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不一会,尸体就被运来了,我抓上羽绒服,喊上李三坡下楼接尸,运尸卡车停在医院门口,随尸体一起带来的还有我们的午餐和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