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踮起脚尖,不知道对李三坡做了什么,然后就转身离开了。
李三坡锁上宿舍门:“她走了,王医师你出来吧。”
我狼狈地从床底下爬出来,李三坡坐回到桌边,轻声责备着小桃子:“你这孩子,明知道王医师胆子小,你还故意吓他。”
“谁让他以前对我那么凶!”小桃子气鼓鼓地冲我扮鬼脸。
我乖乖冲小女孩认错,哆嗦着坐下。
喝下一整瓶啤酒,我的恐惧这才消退了一些,擦着脸上的冷汗,我有些好奇地问李三坡:
“李医生,乔世娇刚才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她说,她感谢我帮她擦拭身子,做人工呼吸。”
在惨黄色灯光的照射下,李三坡的面色看起来阴郁无边:“和小桃子一样,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离世了。”
二十多年前的今天,20岁的乔世娇独自一人攀登雪山,冻死在了山上。
她的尸骸被人发现,被抱走,和一个不认识的死人结了阴喜。
和谐缘故,这件事不能展开细说,但我们都知道,阴喜是我国北方农村的传统陋习,哪怕再过一千年,它也不可能消失。
而乔世娇的丈夫,正是那个脖子像面条一样的男尸。
乔世娇说,她丈夫比她死的更早,大她整整一轮,这男的是个猪狗不如的牲口,每天都用最残忍的方式家暴她,折磨她虐待她,她没想到死后的生活,竟然会这般痛苦,她拼了命想逃,可每次都能被这男的抓回来,然后往死里打她。
“这条因果线并不完整。”李三坡深吸了口烟,皱眉道:“我问乔世娇,我和你们夫妻无仇,也不存在前世的因果,你们为什么要来害我?”
“乔世娇说,她来医院,只是为了躲她男人,她男人的醋劲很重,他把她视为个人财产,绝不允许她靠近任何异性,可是今天,她却被两个陌生异性脱下衣物,擦拭身子。”
“他男人知道了这件事,所以要来害死我们。”
“她给出的答案,并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因果,首先,乔世娇不是自己来的,而是被搜救队送来的。”
“我问她这个,她不答,但我想,这女人所代表的,是一个时代的悲哀,是国人愚蠢悲哀的陋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