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般一批又一批地死在我刀下,但我们都知道,这件事永远不可能有一个尽头,这就是我一直强调的,个体在战场上的渺小和无力感。
你就算一个术打过去,打死十万敌军,又能怎么样?一旦进入短兵绞肉环节,你再厉害,再神仙,你所发挥出的作用放在整个战场层面来看,也是微乎其微的。
我只顾着吹嘘我杀敌有多牛比,同样的术到我手里比郑青海强十倍,我可只字没提我方的损失。
我成片收割胡女人头的同时,胡女的刀也在招呼着我,我们都是完全放弃防守,采用最极端的换命打法——当一百多把刀同时向你斩来时,无论怎么防御,都是多余且愚蠢的。
我不记得自己中了多少刀,事实上我早已进入到了一种完全癫狂忘我的状态,我根本不记得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,只有那一股最原始的野性在支撑着我的行动。